虽然这些阿格里让哈蒙德少尉看得直犯恶心,可是那个仆人似乎已经对那些食尸僧有些见怪不怪了,似乎就像是看到了那些就像是看到了一盆花,或者一个大花瓶。仆人就那样闲庭信步的在前面领路,他的身影在油灯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他的步伐稳健,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当他们终于到达那道门前时,仆人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哈蒙德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哈蒙德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宫殿大门,一股浓烈的霉味、腐朽与香料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空气本身都被这座宫殿的阴暗气息侵蚀了。哈蒙德跨入门槛,眼前的景象让他一阵凝滞。
王座厅内空荡荡的,空间辽阔,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闪烁的宝石,但这些宝石的光泽却被厚重的尘土掩盖,似乎连时间在这里也变得缓慢而沉重。中心的王座高高地矗立在大理石平台上,雕刻精美,但没有任何装饰,显得异常冷酷。王座的扶手上刻着古老的符号,粗大的石柱支撑着整个空间的重压,那些雕刻的触手图案延伸到天花板上,仿佛在时刻触碰着每个在此地的人。
王座背后,是一幅巨大的壁画,描绘着一些超现实的景象:庞大的、形态扭曲的怪物在地上翻滚,生灵与机器的结合,身躯与触手交织,眼睛无数,仿佛是从某种古老恶魔的梦魇中直接诞生出来。画作的阴影在油灯的光照下变幻莫测,偶尔闪现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哈蒙德一时难以移开目光,这幅画的压迫感几乎让他窒息。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排笼子,每个笼子都用铁链紧紧固定在墙上,里面关着几只异常凶猛的猛兽。这些猛兽有的身形矮小,骨架瘦弱,但却有着极为锐利的爪子和牙齿;有的体型庞大,肌肉发达,深沉的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它们的眼睛充满了狂暴的欲望,随着哈蒙德的每一步,它们紧张地舔着嘴唇,低沉地发出威胁的低吼。
其中一只巨大的豹子,浑身覆盖着斑斓的黑色皮毛,它的眼中透露出一种警觉而冰冷的目光,仿佛对任何敢于靠近它的人都抱有致命的敌意。它的铁笼上镶嵌着巨大的锁链,每次它扑向铁栏时,锁链就发出沉重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在这些野兽的注视下,哈蒙德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即便他训练有素,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气氛中,他的心跳却不自觉地加速。仆人走在前方,神情依旧平静,仿佛这些动物的咆哮对他并没有一点影响,只见这个仆人快速走了几步直接坐在王座上笑嘻嘻的对哈蒙德少尉说:“好了,您已经见到DalbirSingh了。您什么也不用说了,因为你手里那个盒子,就是我送给拉维库马尔的。里面的东西,我也知道是一条壁虎的尾巴。”
哈蒙德少尉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死死地盯着王座上的那个人,眉头高高挑起,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原本紧紧抱着盒子的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大人物‘,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会是DalbirSingh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座上的“仆人”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仿佛在嘲笑哈蒙德的惊愕与无知。随后,他缓缓抬起手,手指轻轻捏住脸上的面皮,猛地一扯。
那张仆人的面皮被轻易撕下,露出一张面容消瘦,脸颊深陷,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的脸,这张脸就像久未照到阳光的腐木。深陷的眼窝里,一双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宛如黑暗中闪烁的两点寒星,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薄而干裂,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头皮上,更显狼狈——这是拉维库马尔。
拉维库马尔盯着哈蒙德,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似乎在欣赏着哈蒙德的震惊。然而,还没等哈蒙德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中回过神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拉维库马尔再次抬起手,这次是在自己的下巴处摸索了一阵,然后缓缓用力,又一层面皮被撕了下来。
随着面皮的脱落,DalbirSingh的脸逐渐展露出来。他的皮肤粗糙而黝黑,像是久经风沙侵蚀的岩石,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他所经历的沧桑与故事。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幽潭,眼神中透着威严与冷酷,让人望而生畏。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般耸立在脸部中央,更增添了他面容的立体感。嘴唇厚实而坚毅,微微抿着,仿佛时刻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他的头发短而粗硬,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息。
哈蒙德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DalbirSingh,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